这两天都被《黑神话:悟空》刷屏,我不玩游戏,但被游戏里面的画质惊艳了,简直媲美电影啊。
“为了能再现原著中的古寺,游科技术人员走遍大江南北,建立中国首个古建筑虚拟资产库,海量的历史古刹、文物古籍被还原,重庆大足石刻、杭州灵隐寺等皆有惊鸿一瞥。”
奥勒•托斯滕森出生于挪威的阿伦达尔,不是职业作家,是个从业近三十年的木匠。这是他首次执笔,文字平实,记录了他负责的阁楼改造项目的始末,从招标、竞标、中标、组建团队、工班协作到最终竣工的全部进展。
如此“清汤寡淡”的一本书,不仅畅销多国,还得到不少媒体和名家的推荐,“本书是对工人世界的一种可喜的洞察,充满了具体的诗意和尊严。”
首先厘清一个概念,木匠,英文中的carpenter特指“干大活”的木匠,建造木结构房屋之类;而“干小活”打造木家具的木匠是furniture-maker,两者是两个概念。
他投身建筑业,学习木匠手艺,拿了学徒合格证;之后成为老师傅,学习如何打理生意,按订单完成工作。
我是“承包商”、“企业家”、“生意人”——这些词可以用来描述我的行业。但我称自己是“木匠”,并且我还经营着一家个人的木匠公司。
在建筑行业,大型公司对小合约不感兴趣,他们忙着建高楼大厦;小型公司接小活儿:装修浴室、更换窗户、搭建车库等等,挪威很多住宅的维护和翻新都是由这些小承包商完成。
他住在挪威奥斯陆的托耶恩区,工作地点多半在城里。他没有雇员,工具都放在家里的储藏室必一运动。
我的工具就是我身体的延伸,妥善保管它们,是我对这份职业、这个工作,以及对自己的尊重。
当我完成了真正的工作——盖完真实的建筑物之后,我便打开那个橱柜,拿出相关文件,启动电脑,支付增值税,写电子邮件,将文件归档,填写各种表格,计算投标价格。我花在处理文档工作上的时间,比我花在材料和工具上的时间要长得多。
他的私人生活和职场之间并无明确的界限,出门干活的同时不忘寻找下一份工作。
我以制造可被替换、会被销毁的暂时性物品为生,这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。我们身边有许多事物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,但同时它们又无足轻重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在大教堂被烧毁时,轻松说出“幸好没有人丧命”这样的话来。
挪威小镇的木匠故事,为何感动了万千职人?他的字里行间体现了他对精湛技艺和体力劳动的尊重和歌颂,他以此向手工业致敬,并带出他对生活和自我的思考。
工作即意义,认真工作就像修行一样:看到自己的不足,逐渐圆满,领悟生活的意义。
一单生意能带来更多的生意,有时客户本人有工作要给你做,或者有时他们会把你介绍给别人。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,看上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,但我们完成的项目会一直在那儿,就像一张商务名片一样。如果之前的工作做得好,对客户来说也很有参考价值。
在11月一个夜晚,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,彼得森通过朋友海伦妮的介绍找到他。
几年前,他帮海伦妮改建阁楼,彼得森也想进行类似的改建。彼得森一家四口,有两个儿子,一个五岁半,一个三岁半,需要更大的生活空间。
我喜欢与改建阁楼相关的一切,包括支撑结构、消防安全、装修建材、与客户联系、工作氛围等等。我喜欢自己所做的即时决定兼具长期考量,这是一项能看到明显成果的工作。我能让有年代感的老旧建筑,在一双巧手之下变得焕然一新。
挪威制度严谨,彼得森改建阁楼要获得住房合作社委员会的同意、拿到建筑规划许可,建筑师、工程师已经提供了施工说明书和详细图纸,彼得森将公开招标,一共有三家公司竞争。
托斯滕森很清楚,“如果有五家的话,我就不参与投标了,因为中选的可能性太小了。”
彼得森把建筑师的规划图、工程师的施工图纸和施工说明书一起交给他,并附上一份项目简要说明。根据规划图,要改造的阁楼部分是约60平方米的楼层空间,这个区域包括一间卧室、一间客厅和一间浴室。
投标很考验人,开价过高,会揽不到活;开价过低,自己的成本就变得很高。标书需要细致又不能太细致。
无论如何,我都必须详细说明我的报价包括哪些内容,但我也不能过于细致。如果我为此花费了太多时间,我也将面临风险——我有可能是在白白给他人提供免费咨询。我有过许多次这样的教训——我的报价和细节描述被转交给接到那份工作的其他公司。
建筑师、工程师出图纸和各种技术规格说明,就像电影剧本,而工匠要把“剧本”拍出来。
工匠大多数希望和建筑师直接交流,一起找到最符合客户利益的方案,但大多数情况下建筑师很少亲自去施工现场。
在我从业的25年来,建筑行业的学院派和实干派工匠之间的合作关系一直在不断恶化。建筑业更倾向学院派了。与此同时,工匠们积极运用他们的专业技能来影响施工过程的习惯已日渐式微。以前,这是一个项目的自然组成部分。但后来,随着工匠们那些颇有见地的观点不再受到重视,他们的想法和反思也就越来越少了。当你不曾学会更重视合作的工作方式时,你就永远不知道你错失了什么。我认为,许多建筑师和工程师的内心都希望建筑业的文化环境有所改变,他们期盼更多的合作。而在目前这样太过强化自我的状态下,他们只有不断地进行自我提升。其实,这一行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。我们都已习惯了各自为政的工作方式,觉得这是理所当然。
在实际施工方面,工匠会给建筑师带来更多启发,但建筑师和工程师越来越不重视和工匠交流的价值,他们的职业经验在萎缩却丝毫不受影响,因为他们比工匠拥有更高的威望。
在一个理论变得越来越重要的社会中,的确会出现理论概念比实际操作更重要的判断。理论概念是干干净净的,而实际操作是肮脏和不精确的。理论往往是完美无瑕的,直到你试图将理论付诸实践时才会出现种种问题。而人为的错误和建材的缺陷会让问题雪上加霜。图纸出错的可能性非常低,毕竟那只不过是一些线条:干净、简约、无可挑剔。可实际施工几乎与之完全相反。说起来很奇怪,每次我投标时都会想到这些事情。虽然我宁愿只考虑具体施工时要做的事,但现实却让我不得不成为心理学家、社会学家、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,此外还得做好自己:一个对微观经济学和法律有些许了解的工匠。
随着年龄增长,一些工匠体力跟不上了,没法继续干体力活。而建筑行业的行政岗位数量有限,常常更看重教育背景而非实际经验,很多工匠被迫退出这个行业。
无论你怎样看待这个问题,大量熟练工匠流失的一大后果就是导致这一行的知识和技能在耗尽。很多人退出这个行业时,正是他们状态最佳的时期:他们具有丰富的经验,拥有经过多年磨练的成熟技能。在那个阶段,他们正是精湛专业技术的源泉。
每一次当我有理由将实际工作和学术工作比较一番时,我总能清楚地发现两者之间的差异。似乎那些做学术的人是在一种辩论文化中训练出来的。在这种文化中,结果和结论并没有那么重要。建筑工地的施工说明书往往是在两周之内快速炮制出来的,就像命令一样。如果我们使唤那些有学术背景的人做这做那,他们很可能会被激怒。而且,他们也许会在搬运重物的过程中就讨论起来,把这个体力活变成一个学术研讨会。
托斯滕森带上他的团队去勘察现场:砖匠、油漆工、电工、钣金工,以及所有负责采暖、通风和空调的工匠,还有管道工。每个分包商给出报价,他再综合,算出投标价。
工匠之间相互理解和尊重,形成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,这是托斯滕森在职业生涯最骄傲、最享受的美好事情。
我的生计要靠他们,靠他们为我工作,反之亦然。我们一起度过那些令人焦虑的时刻,在无法拿到酬劳或者需要付账单时并肩作战;在我们感到疲惫乏力却不得不干活,并且要把活干好时给彼此打气,我们都无法接受偷工减料,我们从来不需要向对方撂狠话。这也许是我们能抱成团的另一个原因。
在挪威,不少工匠对建筑行业有整体了解,但是平凡的劳作通常威望很低,且常常因艰苦、单调又无趣而被忽视。“那个兢兢业业地除旧布新的工匠,很可能其他工作也干得不错。”
那些做实事的人,如厨师、木匠、农夫、渔夫,都对自己从事的行业抱有脚踏实地的态度。如果你拥有娴熟高超的技艺,你就不会装腔作势,反之亦然。一般来说,技能培训往往会循序渐进地进行,从最基础的技能慢慢过渡到难度较高的技能。此外,一个人是否重视基础性的工作能多多少少地反映出他的心态,即,是把它看成无聊的蠢活,还是看成做好一份工作的关键。
手工活永远不可能是干净无菌的,大家不去理解生产过程,认为建筑是脏活,谁还愿意做这份工作呢?
这一态度也反映了我们社会的某些现实。许多最基本的生产劳动日趋远离我们的视线。我们对它们的了解越来越少。我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,远离噪声和尘埃。我们对实际劳作的态度,正是这种距离感的又一例证。简化工匠工作的后果说不定比轻视效率问题的后果更严重。那些推销产品的小册子,像是我们生活中的枯燥漫画,既没有展现产品制造的过程,也没有展现那些产品的制造者——我说的是生产这些产品的人。我们不想看到干苦力活的过程,我们只想看到好用的必一运动、物美价廉的产品。
多样性是手工艺的特点之一。产品能够问世对设计师才具有最重要的意义,如果我们有不少很有天分的设计师,但没有一个能将优秀设计转化为实物的工匠,那么我们的卖点在哪儿呢?是我们把这些设计和点子出口到国外,还是我们把这些设计师送到国外就行了?
我会列入一条略显可笑的限制性条款:客户需保证施工人员能得到令人满意的施工图纸和工程师的预算单。
他坚持索要图纸并非仅仅为了施工,而是为了保护好自己,手中握有双方选中的施工方案,落实相关责任。
挪威司法界有句名言:“做对事情不需花钱,证明这点却很昂贵。”为此,他主动增加工期延误的赔偿条款。
我在合同中加上这样一条:如果出现工期延误,施工方将按延误日期支付固定数额的罚金。客户们很欣赏这一条,他们觉得这表示我一定会遵守截止日期,事实也的确如此。对我来说,和其他变数相比,按日期支付的罚金是可以预见的因素,而且并不昂贵。如果双方签署的合同不够清楚,那么万一客户不满意,就很容易引起争执,最终引发诉讼,这将让我们付出昂贵的代价。特别是,如果法院判决我们应对此造成的不便进行赔偿时,那很可能是一笔巨款,相比之下,每日固定的赔偿金额只是一个小数目。
他们协议的内容一一落实,最后是最难的谈判。彼得森的岳父在建筑供应商马克思博公司上班,他们想自己购买建材,认为可以省下一大笔钱。
托斯滕森尽量委婉地表达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协议。他的主要供应商是索格兰德,他们关系不错,如果出现任何问题都容易解决,而且还给了非常优惠的折扣。
我解释说,像这样一个项目,我从建材采购中拿到的提成大概是3万挪威克朗。这是我的部分收入,但这也是我采购材料、负责材料运送、处理有问题的材料、归还未使用材料的辛苦费。
我既了解施工,也了解供应商。我很了解索格兰德的司机们,我知道要顺利运送材料需要哪种车。我很熟悉我的零售商,无需浪费时间亲自跑东跑西就能快速找到我需要的建材。这样不仅节约时间,还让人放心,并且会让整个施工过程更加顺利。
这时,彼得森提出他无法从岳父那里采购会带来经济损失,希望托斯滕森在总价上减去一万挪威克朗。
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,他这是在讨价还价,因为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,他却想要为此寻求补偿。
托斯滕森不松口,“我们之所以现在会坐在一起商谈,是因为你们已经接受了我最初的报价,所以我们应该维持原来的报价。”
这番谈话标志着双方关系的转折,双方的交谈变得更严肃了,大家都表明了态度。他们最终签订了协议,所有人都很疲倦,但已经跨过了障碍,进入了重点:施工。
我自己开发了一个很简单的图片记录系统。我会把施工过程中拍摄的所有照片放在一个档案中,并给它们编上序号,必要时我还会加上一条简单的解释性文字,说明这张照片反映了什么问题。我通过这种方式,制作了一本容易理解又附有插图的指导手册,同时它也是一本工作内容记录手册。在项目完成时,我可以把这本记录册拿给顾客看。采用照片和文档相结合的形式来制作关于完工情况的综述,这样的资料很容易被客户理解。
他列了一份“注意事项清单”,每当完成一件事,他们就从清单上划去,并加入新出现的事情,这将是在施工过程中最重要的清单。
他是“受认可的承建商”,每个项目都要获得当地权威部门的批准,这并不难,他有工匠执照,还有大量的工作经验。
干不同活的时候,事故的风险是不同的。举个例子,我一个人拿着锯子干活的风险,就和许多人一起吊货的风险不一样。其中的一个不同点就是,在我单独工作时,无论发生什么都只会影响到我一个人,和其他人无关。另一点就是,参与干活的人越多,发生无法预见的事故的概率就会越高。另外,别忘了,需要从半空中吊上去的都是一些很重的东西,所以,万一发生事故,后果会很严重。
这天,他们都在干体力活:装货、卸货、安排组织、把所有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。
我对别人最好的赞美就是:我们一起搬过重物。没错,我说的就是字面的意思。抬着某一重物的一端,并对另一个人的动作心中有数,能感到对方的动作正通过搬运的重物传递过来,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体验。我能分辨出对方是否善于扛举重物,他们是否会照应我,还是只想着自己的负担。而且我能感觉到,他们什么时候累了。如果一个人步伐不稳,就说明他累了。沉默有时能够说明一切。任何有力气的人都该时不时地和其他人一起扛扛东西,这是彼此间增进了解的好办法。
按时付费有可能产生疯狂而失控的费用。只有在对整个施工过程有一个清晰的整体认识,并且与各位技能娴熟的专业人士保持良好合作的前提下,才能控制好局面,让一切顺利进行。木匠的工作几乎涉及所有施工领域,因此,木匠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管理施工的重任。木匠触类旁通,涉猎广泛。所以在这样的阁楼改造项目中,木匠处于核心地位。
维修工作给我带来一种截然相反的感觉:似乎一直有人在告诉我该做些什么。在做更大的项目时,我觉得我能管理自己的时间,进行长期部署和规划。并且有几个不同的工作阶段,我觉得这样更自由。而在其他人看来,也许这样很枯燥、很呆板。
不精确或者错误都是不可避免,经验教训告诉你,你存在缺点,知识体系存在漏洞,“知道自己的不足是一个工匠最大的优点。”
经验来自时间和实践的积累,犯错误是了解你不知道什么、你做不到什么的最佳方式。
说来奇怪,一个好的工匠常常既充满信心,又似乎缺乏自信。专业水准似乎来自人格分裂,他们的信心仿佛正源于他们的不确定。他们想要避免错误的愿望恰恰来自不断产生的一连串问题。这些问题来自过去的经验,它们能帮助一个工匠发挥他的全部潜力。
吊天花板、打楼梯井洞他们用的方法都是独一无二的,这都是从实践中找到诀窍。他们会学习其他工匠的方法,然后自己改进。
虽然向别人学习很重要,但经验是因人而异的、个人化的。我有自己的经验,或者说,这些经验已经和我融为一体。如果有来生,我并不想成为什么重要人物,我宁愿带着自己过往的所有经验。一次次重生为工匠。这样重生几次之后,我就能对所有事了如指掌了。
托斯滕森认为精工细作是必须的,他遇到一些不重视精确度的人,自认为这是在追求自由,在托斯滕森看来是为所欲为,这些人永远不会成为优秀的工匠。
想要标新立异,你得先知道什么是正确的,没有这些知识就会变得太随意,就像买彩票一样。一方面拥有独立性,另一方面认可权威和纪律,这就是手工匠这一行最大的优点之一。
一分钱一分货是常识。举个例子,就像修建一个新的浴室造价约在25万挪威克朗一样,如果有人报价只需14万,那这11万从何节省出来呢?从建材上?工钱上?
修建一间浴室涉及大量的工作,包括多个专业领域的多重任务,它需要木匠、管道工、电工、泥匠工、油漆工和涂膜专家的通力合作。修建浴室需要所有这些人的参与,并按照正确的顺序进行施工。
托斯滕森把未处理的山杨板用在浴室。山杨板很轻,有一种丝绒般的触感,善于吸收水分。
挪威树木资源丰富,因此木制品在挪威是环境友好型建材。木材的一大好处是,木材加工业前景广阔,我们不必只做一种商品的生产商。这当然依赖于我们的专业技能。我们拥有大量的能工巧匠,为客户提供优质的服务。木业链由护林员、锯木厂工人、木材商和工匠,达恩和我是最后一环。一旦这条链断了,对所有人都没好处。
他用木材做一些浴室家具,并不复杂。彼得森本来打算摆放一些宜家家具,他们以为定制家具会比宜家更贵。
我们之所以需要更换物品,是因为物品的质量出现了问题。但相反,频繁地更换物品也会影响它的质量。因为反正人们很快就会厌倦一件物品,并把它替换掉,那么何必还要制造持久耐用的物品呢?产品定位注定了这些物品的使用寿命不长,导致了它们的质量很难令人满意。虽然产品质量上存在显著差异,但我还是很高兴我制造的是另一种产品,一种具有内在价值的产品。以前宜家常常模仿手工艺,而现在我们发现我们自己开始模仿宜家了,这就危险了,长此下去对我们这些人是不利的。
我们在阁楼中四处走动,手里拿着复印的施工说明书和劳动合同。合同中列出了需要完成的项目内容,我们一项一项地检查,在已经完成并受到客户认可的项目前打勾。这没有花太久时间,虽然这是例行公事,但也很重要。
准确来说,托斯滕森不仅是个木匠,他更是个“包工头”,他投标、中标、组建团队、施工、验收,对整个项目负责。
现在我们签的字就像一个故事里的最后一个词,这个故事也始于这同一个词:11月初我们在合同上的签名。
他翔实记录了修建过程中的种种细节:如何实地勘察;如何巧用物理学搭建屋顶;如何做好防火、防水、防潮、防异味;如何选择建材;如何挑选窗框装饰物;购买还是定制手工家具……木匠、砖瓦匠、钣金工、油漆工等用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,用纯熟精湛的技术,共同打造满意的作品。
我们大多数人“做一行厌一行”,但托斯滕森真正做到了“做一行爱一行”。他说如果有来生,他愿意一次次重生为工匠,他有多享受与热爱他的工作呀。
有时想,我们是不是想得太多,做得太少了。很多时候,脚踏实地去做一件事,心无旁鹭,你才能摆脱无力感和无助感。
在改建阁楼的过程中,他每周有条不紊推进工作,周末休息,他的心是笃定的,他的生活是规律的。他沉浸在这个项目,一步步把图纸变成现实,客户很满意,他也很快乐。
他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,他从日常劳作中找到了幸福感、成就感,他还在不断探寻生活与自我的价值,这让本书超越了“工匠故事”这一主题,有了更深刻的意义。